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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但是我能(第1页)

顾清说,“爸爸,我终于等到你啦,你能给我讲个睡前小故事吗?”

……

“那时候我才发现,陪伴女儿的时间真的是太少了。却没想到……后来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及此处,顾森的话腔里也出现一丝明显的颤抖。

正是因为对女儿的遗憾,让他不想在顾暖身上再体验一回,所以他才会放弃所有底线,去做一个纵容女儿行恶的坏父亲。

“钥儿,我想把亏欠都弥补回来,即使清清再也不能看到我所做的,我们还有暖暖,不是吗?”

闻言,左钥摇了摇头,叹息着坐直了身体,将视线投向窗外的那片蓝天。

“暖暖和清清对我来说,都是我爱的女儿。但是顾森,你永远别想把你做丑恶事情的理由强扣在我的清清身上,她不能反驳你,但是我能。”

顾森见左钥又有动气的苗头,连忙态度端正起来,“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

“顾森,你说,我们的女儿会不会其实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等待着我们这对不称职的父母前去解救她呢?”

顾森听得一愣,第一反应却是以一个医者是身份和心理朝自己的妻子看去。

结合着最近左钥颇为反常的举动,顾森是真的担心继自己的女儿之后,妻子也会患上精神疾病。

已经尝过一次失去至亲的痛了,顾森不想再体验一次。

“老婆,”顾森握着左钥的肩膀,将她的视线强行扭转回来,看着她微微泛红的双目,顾森只觉得心疼不已,“我又何尝不希望清清还在这个世界上。”

“……是吗?”

“老婆,我们的希望是一回事,可是我们亲眼见到那具……小小的尸体的时候,不是都明白了么……我们的孩子啊,真的离开我们了。”

顾森的眼底涌动着痛楚,失去女儿,左钥痛苦不已,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当初左钥哭得死去活来的,就差随着顾清一起去了。

是他日夜守护着,让妻子逐渐平复下来的。

左钥抬手覆上顾森已经有些苍老疲态的脸,声音轻轻的,哽咽着说道,“我们的女儿……已经走了啊……但是顾森,我只是想再最后回忆一次,说服自己……你就告诉我,清清她是怎么生病的,好吗?”

左钥眼底的坚定刻进顾森的眼眸里,他顿了顿,才点点头。

当年的顾清本就是两三岁的年龄,真是天真烂漫的时候,无忧无虑的,又倍得顾家人的宠爱,却毫无预兆地发病。

顾森当年不得不推断女儿得了癔症。

仿佛前一天的顾清还是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小女孩儿,一夜之间却仇视一切,觉得所有人都是坏人,所有人都要欺负她,甚至要杀害她。

顾森夫妻接近不了她,其他医生接近不了她。

唯独那时听到顾清生病后急急忙忙从学校赶回来的顾暖可以。

顾清丝毫不抗拒顾暖的接近,更是允许她和她一起玩耍、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左钥觉得心酸的同时,又倍感欣慰。

顾暖在顾家的意义更是由此又重要了不少。

此后,顾暖便主动请求承担起照顾顾清的责任,学校和家里两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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