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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寇大彪都如同拖着沉重的镣铐,步履艰难。他咬紧牙关硬撑,终于挪到自家单元楼下。后腰传来钻心的酸疼,他却顾不上了,只死死抓住冰冷的楼道扶手,借着手臂的力量,几乎连拖带爬地冲上楼,一把推开那扇虚掩的家门。
客厅里,父亲果然瘫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身下垫着母亲匆忙铺就的薄被褥,显得单薄而无助。父亲的头微微低垂着,眼神涣散而疲惫,仿佛刚从一个极其耗神的噩梦中挣扎出来。他干裂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喉结上下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又像是试图压下身体里残余的不适与恶心。
母亲正跪坐在一旁,一手扶着父亲的胳膊,一手拿着毛巾擦拭他额头的冷汗。一见寇大彪回来,她像是看到了主心骨,立刻带着哭腔急道:“快,快!我们一起把他搬到床上去,我一个人实在弄不动他,太重了……”
寇大彪心猛地一揪,立刻蹲下身,也顾不上后腰传来的尖锐抗议,凑近父亲急切地低声询问:“爸爸,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父亲的眼珠缓缓转动了一下,目光迟缓地聚焦在寇大彪脸上,神情依旧有些呆滞,但还是极轻微地点了点头,从喉咙深处挤出一点气若游丝的声音:“还……还好……没,没事了……”
“来,妈,搭把手!”寇大彪咬紧牙关,移动到父亲身后,深吸一口气,忍住腰椎传来的酸麻刺痛,双臂从父亲腋下穿过,紧紧抱住父亲的上半身。母亲则赶紧抬起父亲的双腿。
“一、二、三……起!”
寇大彪低吼一声,腰部骤然发力,一阵刺骨的酸麻让他差点脱力,但他死死撑住了,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母亲也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母子俩的身体都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们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将父亲从地上挪起来,半拖半抱地,踉跄着朝卧室移动。
短短的几步路,却走得异常艰辛。寇大彪几乎是用腰背硬扛着父亲的重量,每一步都踩得无比沉重,后腰的旧伤如同被电钻持续钻凿,痛得他眼前发黑,但他一声没吭,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不让父亲摔着上。
终于挪到床边,两人小心翼翼地将父亲安置在床上。父亲的身体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铺,仿佛最后一点力气也被抽干,整个人陷了进去,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吁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眉头却依旧因残留的不适而紧蹙着。母亲连忙拉过被子,仔细地给他盖好。
寇大彪直起腰,瞬间袭来的剧烈酸麻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用手撑住了后腰,脸色苍白。
安顿好父亲,母亲轻轻带上卧室的门。寇大彪疲惫地瘫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尼古丁吸入肺腑,却似乎没能缓解紧绷的神经,反而让胸腔里的沉闷感更重了。
母亲走过来,在他对面的小板凳上坐下,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脸上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惧。“你没看见他前面那个样子,”母亲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突然就抽起来了,眼睛翻上去,全是眼白,牙关咬得死死的,嘴里还有白沫……真的把人吓死啊!小毛,你以后晚上可别再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万一……万一再这样,我吓也吓死了,弄也弄不动他……”
寇大彪吐出一口烟雾,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他这病……到底该怎么办?这次是缓过来了,万一……万一哪天发病,缓不过来怎么办?”他顿了顿,声音干涩地提出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要不要……下次直接打120?”
母亲脸上掠过一丝茫然和犹豫:“我……我也不知道啊。第一次发作的时候不是打了嘛,那救命车呜哇呜哇开过来,还没到楼下,你爸他自己就缓过来了,人好像也没什么事了,就是累得慌。这……这再来一次,是不是也一样?”
“可万一呢?”寇大彪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和恐惧,“妈,万一哪一次他就缓不过来呢?我觉得……我觉得还是打比较保险吧?”他看着母亲,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母亲却更加无措了,她把问题抛了回来:“这……这我也不懂啊!小毛,你拿个主意啊?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也怕打错了,兴师动众的,最后又没事了,不是让人看笑话……”
寇大彪沉默了,只是闷头抽烟。
父亲这癫痫,就像悬在家里头顶的一把钝刀,每次发作,那恐怖的场面都仿佛下一秒就要割断生命线,让人魂飞魄散。可诡异的是,这病来得凶猛,去得也突然,通常持续一两分钟,父亲自己就会慢慢回过神来,除了极度疲惫,仿佛刚才那场惊魂从未发生。
到底要不要每次都叫救护车?
叫了,就像母亲说的,极大可能车还没到,人已经没事了,白白浪费医疗资源,还可能惹来邻里不必要的围观和议论。可不叫……那个“万一”的后果,像一块冰冷的巨石压在寇大彪的心口,让他喘不过气,他想都不敢细想。
他陷入了一种极其艰难且无措的纠结之中。
烟雾缭绕中,寇大彪的目光渐渐空洞。他望着眼前熟悉又破旧的客厅,一股难以言说的茫然与苦涩自心底涌起——为什么所有这些糟心事,偏偏都落到了他的头上?最亲的人正遭受着病痛的折磨,而他这个做儿子的,却什么也做不了。
母亲让他拿主意,可他拿什么主意?他恨自己没用,没本事让父母过上好一点的生活;更恨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体,连背起父亲都显得那么吃力。
碾灭最后一根烟头,寇大彪回到自己床上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不像睡眠,倒像是一场短暂的昏迷,沉重而疲惫。直到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将他刺醒,他才发现窗外天色已是傍晚。
他下意识地朝客厅望去——父母正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吃着晚饭,菲菲也在父亲脚边一蹦一跳地讨要着食物。看到这一幕,他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轻轻吁出了一口气。
他摸索着抓过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他有些意外——陆齐。
“喂?”寇大彪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沉闷。
“兄弟,在哪呢?出来吃饭。”电话那头,陆齐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带着点熟稔的随意。
寇大彪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里有些嘀咕:陆齐这小子不是前阵子说在嘉定和别人一起合伙租了个别墅做淘宝生意吗?怎么突然跑回市区,还这么有空找我吃饭?他下意识觉得,陆齐这通电话没那么简单,八成是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想找个人倒苦水、寻安慰。他太了解陆齐了。
“刚醒。哪里吃?”寇大彪没多问,只是应了下来。
“老地方,重庆鸡公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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