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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里有错综复杂的情绪，令她不由地一阵心慌。

她连忙用手遮住他的眼睛，难堪地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很不舒服。”

“笙歌。”靳辰轻轻将她的手从他的眼睛上拿开。

“……”

“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小心翼翼。”靳辰握住她冰冷的手，给以安慰。

他闻讯赶来，只是担心她会不会吃亏，并不是要了解整个过程，更不是要通过此事追问些什么。她的过去，正如他的经历一样，只可浅谈，不可深触。

所以。

“你什么都不用和我解释，我都明白。”靳辰善解人意地说。

笙歌怔住。

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说？”笙歌望着他，心中充满感激，又觉得十分愧疚。

“可以。”靳辰温柔地点头。

并不是每一个故事都要完完整整，一字不差，残缺的故事也会有它的独特韵味。那些缺失掉的章节，那些难以启齿的曾经，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寻着一个娓娓道来的机会，然后将空白的篇章一一填满。

笙歌不禁抬眼看向靳辰。

他依然有着好看的眉眼，深邃的黑眸里有透彻的星芒。

她不管外面人如何评价他在谈判桌上言辞有多么犀利，或是在生意场上手段有多么狠绝，对于她而言，他无疑是温柔体贴的，是善解人意的，是懂得在恰当的时机给予她温暖和安慰的。

想着想着，笙歌心里泛起温柔的涟漪。

“你突然离席，会不会影响会议进程？”笙歌有些担忧地问。

“不会。”靳辰淡淡吐出两个字。

笙歌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整，可以下班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关电脑。”

“好。”

靳辰趁笙歌收拾东西的空档，不禁打量起这间办公室。

两张整洁的办公桌，两组存放文件的资料柜，几盆生机勃勃的绿植，一个放置在窗边的鱼缸，以及那只挂在窗檐上的风铃。好像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却又觉得有些陌生。

他多久没来过这里了，整整两年了吧，记得上次来好像还是给应曦送胃药。那时应曦总是加班到很晚，也不按时吃饭，每次胃病发作起来都让他于心不忍，他亲自去药店给她买胃药，本就是无心之举，却让她动了心。

从那以后，他再没有踏进过这间办公室，仿佛这扇门成了他和应曦之间不可轻易逾越的鸿沟。他懂得收敛，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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