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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蓑衣的人往新墙根浇了勺星尘河水,水刚渗进泥土,墙根就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绳须,须子往星尘河方向钻。
钻出的路上长出无数小掌印,像墙在往新岸延伸根系,“让新岸的故事也能顺着根爬进墙里,不用怕迷路”。
他往红绳须上撒了把饼干屑,屑子落地长出红绳芽,芽尖顶着星尘,像在给根系指路,“往甜的地方长,准没错”。
最大的那块掌印碎片刚从红绳梯爬上来,就直奔新墙的空位,碎片的缺角处对着墙的缺口,大小刚好合适,像专门为它留的位置。
它用红绳敲了敲墙砖,墙砖立刻“咔嗒”响了声,像在回应,碎片刚贴上就被红绳胶粘住。
粘得墙都在轻轻晃,晃出的回声里混着“我到家了,终于找到位置了”的字样,听得砖缝里的红绳草都在颤,颤出的露珠里映出碎片的影子。
影子正在往墙砖里钻,像要和墙长在一起。红绳猫跳上新墙的墙头,尾巴的齿轮甩出片红绳。
红绳往墙外的船影上缠,缠出的结里渗出甜香,像在给远处的碎片送信:“新墙有空位,砖缝里有甜,快来当墙砖,我们等你”。
它用爪子拍了拍新砖,砖上的掌印立刻亮起来,亮得能看见墙里流动的星尘,像墙的血液在奔涌。
老妇人往新墙的最高处摆了块带着茶渍的碎片:“给故事搭个顶,让甜香能飘出去”。
碎片刚摆好,周围的红绳就往它身上缠,缠出个小小的红绳顶,顶上的星尘往远处飘。
飘得星尘河的船都在晃,晃出的红绳往石屋方向指,像在说“闻到甜香了,我们这就来”。
少女往墙根埋了块焦饼干:“给地基添点甜,让新故事长得更甜”。
饼干刚埋好,地面就冒出细小的红绳芽,芽尖顶着“甜已收到”的字样,像地基在回话。
男人的齿轮箱突然弹出个红绳水平仪,他往新墙上靠了靠:“够直够稳,你父亲见了准高兴,他当年总说砌墙得横平竖直,故事才不会歪”。
水平仪上的红绳泡正对中线,泡里浮出父亲的掌印影子,影子在点头微笑,像在认可这面新墙。
提灯笼的孩子指着墙面上发亮的地方,那里的红绳砖正在长出新的网眼,网眼的缺口缠着半圈红绳。
绳头沾着星尘,像在说“我们等着新碎片来填,不急,慢慢长,墙够高,位置够多”。
石屋外的红绳梯上,还有碎片在往上爬,它们的红绳都缠着“我们带着新故事来当墙砖”的字。
爬得像在赶场,有片带着炭灰的碎片跑得最快,碎片的缺角处缠着半块焦饼干,像在说“我带着废土城的烟火气来添砖了”。
而新墙还在不断长高,长高过之处,更多的掌印碎片正在往墙上贴,砖缝里的红绳草长得更旺,草叶间的甜香漫得整座石屋都是,漫得墙上的老碎片都在颤。
颤出的回声里缠着“我们的故事还长着呢,墙会一直长,位置永远够”的字样,像在说石屋的墙永远够高,永远有空位,能装下所有从星尘河来的甜故事,直到星尘河的尽头,直到红绳木的年轮长满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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