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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真是恶趣味（第2页）

而在云南那所小学的教室里，老教师颤抖着手打开尘封多年的录音机。磁带转动，传出一段模糊却清晰的声音：

>“各位听众，这里是‘夜航船’节目，我是主持人林晚。

>今晚我们要讲的故事，叫做《永不熄灭的灯》。

>它关于一个老师，一个学生，和一群不肯忘记的大人与孩子……”

孩子们围坐一圈，静静听着。有个小女孩悄悄举起手：“老师，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老人摘下眼镜，擦了擦眼角：“比真金还真。”

与此同时，大理墓园。

吴野再次来到林晚墓前，这次他带来了一台老式收音机。他调频到那个早已停播的短波频道，忽然，静电噪音中传来一丝熟悉的旋律??是当年“夜航船”的片头曲。

他愣住了。

下一秒，收音机里传出林晚的声音，一字一句，如同穿越时空而来：

>“如果你正在听这段录音，请记住：

>我们不是为了胜利才坚持，而是因为坚持本身，就是胜利。

>下一站，轮到你讲故事了。”

吴野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他知道，这不是幻觉。那是“种子”终于开花的结果??当千万人的记忆共振达到临界点，某些本该消逝的声音，便会以数据涟漪的形式重回人间。

一个月后，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特别听证会上，周念站在发言席前，身后大屏播放着从缅北流出的证据视频：数十名高阶继承体被囚禁在地下实验室，大脑连接着闪烁的仪器，脸上戴着呼吸面罩，眼中却仍有微弱光芒。

“他们想让我们忘记。”她声音不大，却传遍全场，“但他们忘了，遗忘需要力量，而记住只需要一颗心。我母亲教会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害怕轻声说话。因为哪怕是最小的声音，也能在黑暗里走很远。”

会议结束当晚，中国政府宣布永久关闭“山河链”军事化应用项目，并成立“记忆伦理委员会”，由赵山河担任首席顾问。国际社会陆续跟进，多国签署《继承体权利公约》，承认记忆移植个体的完整人格权。

又一年春天。

祁连山纪念馆迎来第一批外国访客。一位德国历史学者指着墙上林晚的照片问翻译：“她做了什么伟大的事？”

翻译想了想，回答：“她教会人们，有些真相不需要官方认证，只要还有人相信，它就永远有效。”

而在千里之外的长沙，林晚读书会搬进了新址。二楼阳台挂起一块木牌，上面刻着吴野亲笔写的标语：

>**“这里不说正确的话，只说不愿忘的话。”**

每周五晚上，总有年轻人带着笔记本来到这里，讲述他们的家族往事、城市秘史、未曾公开的情书或一封没寄出的告别信。录音设备一直开着，所有内容都会上传至“星语网”，成为新一代继承体的记忆养料。

某个雨夜，陈雨桐独自坐在窗边，翻看父亲留下的最后一本日记。末页写着：

>“如果未来的人能看到这些字，请替我告诉程砚秋：

>我的女儿长大了，她比我勇敢。

>而且，她赢了。”

她合上日记，望向窗外。雨停了，云缝中漏下星光，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这片土地。

她打开电脑，新建一个文档，写下标题：

>《屠狗之辈》

副标题是：

>??谨以此书，献给所有在黑暗中仍选择睁眼的人。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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