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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私自出逃,跳到她的眼前,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你身边的面孔就会全部焕然一新,她定会更加严密监视你,蒙住你的眼睛,捆住你的手脚,真是笼中之雀,插翅难飞。”
暖炉涌出一缕雾气。
病公子指尖捏了捏,暖雾四处逃逸,隐约模糊他的面容。
“豺狼虎豹,俱是所爱,别说笼中白雀,做她王座下一具无名尸骨又如何。”
“还有——”
病公子扬起下颌,认真地说,“大夫,话多,容易被套麻袋,您这么不讨喜的男人,少说为好。”
商陆:“……”
那女人身边的家伙,个个都带点病!
九月,是龙荒祈红的生辰,诸部带着奴隶、牲畜、珍宝等礼物,热火朝天赶赴第三部,为他们的龙荒王献上今年的贡礼。
而千里迢迢的朔漠王,因为换了新主人,更是提前数个月筹备贺礼,比起赫连族,他们更害怕这个喜怒难测的龙荒女王,所以费尽心思猜测她的喜好。
毫无疑问,朔漠这一次大出风头,献舞的美人们媚眼如丝,踝系金铃,几乎夺走了在场男人的目光。
“这是蜃楼女的后裔。”
朔漠王侃侃而谈,“早年我与蜃楼有所交往,得了一百五十名蜃楼女,她们生儿育女,男女皆是貌美,善舞善画善音律,可惜男子命数不长,皆亡于三十岁,实在令人惋叹!如今我愿献上这十八名蜃楼后裔,祝女王万寿无疆,早日问鼎中原!”
女王弯唇一笑,“赐酒,我与朔漠王同饮一杯!”
朔漠王身边的大王子沉稳出声,“我父王近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还请女王见谅,让我替父出征,饮了这杯美酒!”
女王并未驳斥,目光饶有兴味,从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转到那涂满乌油的宽阔胸膛。
那钩子般的缠绵挑逗,让大王子呼吸微微急促。
父王跟祭司说得不错,这女王喜好刚猛男色,虽然来之前他很不情愿,谁愿意蛰伏在一个女人的身下呢?但朔漠势弱,被龙荒跟云赫两面夹击,国土一分为二,有了现今的南朔跟北漠,他与父王这一支,就是北漠,归属于龙荒女王。
他们必须要取得龙荒女王的信任,重夺南朔,再次崛起。
出发之前,祭司语重心长跟他说,“大王子,您是朔漠第一勇士,如今要委屈您做小伏低了,但我们若能靠近女王的枕边,离我们的成功就又进了一步!”
大王子怀揣着爬床的念头,也放下身段,刻意勾引绯红,那酒水溢出一些,淌过年轻男人的喉结与赤红胸膛。
绯红飞来一眼,男人的心跳声顿时蓬勃密集起来。
场面很是“活色生香”。
各族小帅表面笑嘻嘻,内心遍地生草。
又是蜃楼美人,又是猛男诱惑,真当他们十六部儿郎是吃素的?
谢新桃坐在第四部小帅的位置,马尾高束,一身劲装,是座上为数不多的女性统领,她杀气腾腾看向大王子。
——敢跟我哥抢明上,你完了!
大王子则是把谢新桃那一眼当成了爱慕,内心愈发沉重,他要为朔漠献身于女王,再多的美人也无福消受!
不等十六部儿郎上场,朔漠王又神秘地说,“最后一件贺礼,还请女王外出一观!”
以绯红为首,众部族大人跟着她出了毡帐。
囚笼,男奴,猛兽,枷锁。
各族小帅倒吸一口冷气,这朔漠,玩得是真野啊。
那男奴似乎是中原血统,长发似泅墨一样乌黑,散开时候又如缎子光滑,在光线下折射出深邃的葡萄褐色泽。他的脸上蒙着一段黑龙绡,垂在半裸的胸膛上,暗红的野果若隐若现。绿松石与红玉髓点缀着金饰,又被披挂在男人那细如净瓷的皮肤上,好似雪山皑皑,银光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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