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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去延州（第1页）

杨元奇离开定边，没有去盐州，而是陪着扈三娘、林灵素、吴用和林琳等人去往延州。选择的路线没有往月寨后方的官道，而是绕道横山山中的小道。

横山西麓边缘这片山岭有个最大的变化，离登台寨不远的一个小水库。在杨元奇看来这个水库实在太小，在整个横山西麓确是最大的一个人力工程项目。这个水库归属于登台寨治理司，林琳听从治理司的建议，免费放开了这个水库，承担了维护责任。

林琳说道：“还是杨家大气，这看似一个贴钱的买卖，实际现在周边小寨人家现在都心系登台寨。”这个水库把这里周边的寨子聚集在一起，治理司打算把治所也迁到这里，这也促使了登台寨往这个方向发展起来。

联姻有没有用？真有用！林琳和姜唐佐结亲，登台寨转向杨家节奏就明显加快，这不是林琳个人，而是登台寨的老少会觉得这是自家的事。治理司的主事人就是林琳。

杨元奇说道：“过段时间把姜唐佐先生放回来给你。”对于女子，杨元奇还是更为宽容，林琳这两天吞吞吐吐问姜唐佐的事可不少。

林琳赶紧谢过：“谢谢少爷。可不仅仅是我的事，他回来的话，治理司的很多事会更顺畅。”这是实情，林琳出于各方原因都会更多考虑登台寨，这一点治理司很多人都对她有所劝诫。很多事情，姜唐佐回来牵头做决策，各方阻力会小很多，特别来自登台寨的本地势力。在他们看来，姜唐佐是登台寨的女婿，也是杨家的人。林琳必须维护本寨利益，姜唐佐却只需照顾到就好。

扈三娘问：“这里治安分司谁在负责？”杨家对周边寨子的管理最大的诉求是治安分司的责任人，这个人的任职往往来自杨家而非周边寨子。杨家作为将门，对武力的管控相对严格，对于合流的寨子，治安司代表了地方武力。

林琳说：“一个叫张梁的年轻人，听闻他父亲是杨家老伙计。”

旁边吴用说道：“少爷，张梁是张顺的儿子。”

杨元奇问：“他怎么跑这里来了。”张顺的儿子怎么都该是水运体系才对。

吴用说：“当年张顺把家安在清风寨，他儿子一直在寨子，还去了一年定安学府，年纪大了些，就出来办事了，有两三年。去年组治安分司，箫让先生就把他调这里来。”

杨元奇道：“各治安分司一些律例不要照搬全抄，多考虑些横山族的当地风俗。”

林琳说道：“少爷这个不用担心，推出来的时候我也会找寨子有声望的人商议的。”

林灵素：“有山有水才得灵，横山山脉缺的是水。”很多迹象都在表明，这百年来，这里的雨水量持续减少。天力无法更改，地势是能利用的。

杨元奇说：“横山山脉南面还稍微好点，还好这里是山脉末端，山势不太高。”这里偶有雨水，要是中央最高那块大部分雨下在山南。

林灵素道：“你还什么都懂点啊。”

杨元奇“略懂！”

林灵素没好气：“你什么都知道一点，什么都不精，混得也还可以啊。”

杨元奇没理她的讥讽，废话，啥事都亲力亲为，还要他们干嘛。混的可以不可以，看看身边的妹子就知道，也包括你！

扈三娘说：“可以按登台寨这边的做法，找位置修小集水坝，调节水源就好。”

清风寨和登台寨都是如此，清风寨更是不仅修筑水坝，还有整个供水排水系统，匠司对清风寨的在意可不是一点点。还是李格非受不了，找到韩公廉调了一批人出来，说别就看着个清风寨，那里很好了，其他地方才缺人。

杨元奇最得意的就是匠司的事，学司也好，其他也罢，吸引不来士子，匠司却实在吸引了不少匠人来。李清照现在就在折腾匠司的事，都打算自己去银司借贷了。李清照嘴里嘟囔匠人们都是蠢货，杨元奇也觉得是，别看她现在为了这事焦头烂额，怎么都觉得匠人们是给李清照送钱，匠人这么多创造，随便哪几个事做成，李清照都能发点小财，填补空缺。

越过登台寨后，山路就比较难行，林琳概叹，关于山内道路，治理司直接否决了她的提请，一来没银子，二来治理司更希望山里的人走出来。有第二个理由，她清楚治理司无论如何也不会肯出这笔银子。

林琳借机要杨元奇出面，杨元奇亦然否决。登台寨还是因为近，也有千金买马骨的念头。要不，这个路他都懒得来修。明月寨修在山下，不就是为了让横山族能走出大山嘛。

杨元奇说：“以前是战事频繁，横山族出来也难有活路，不如躲在山岭之中。现在盐定路安定，发展良好，你们该多让他们出来，观念一定要变。”

横山族的穷困扈三娘看在眼里，清风寨当年就是如此。只是很多人觉得清风寨可以，其他寨子也可以。杨元奇必须明确的告诉和横山族关系深厚的所有人，盐定路愿意提供帮助，这也是盐定路的责任所在，但方式方法应该按盐定路的来。在这事上，扈三娘不能多言，对杨家来说，确实得让他们搬出来，因为杨家希望他们改变生活方式。

林琳说：“横山族愿意出来的人更多是加入军伍，用命挣钱！也还好是杨家军，朝廷很多番军编制，不上战场都养不活家里人。”

“……”

这话让几个人都不好接，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是为什么杨家在横山族名声越来越响亮，杨家军是能养活家人的，要是弄到“精锐”，还能家境殷实。杨家正兵分上、中、下三级，外加一个预备兵（额定时间半年，过考核转正兵），到了上等，薪水非常可观。

杨元奇说：“慢慢来。军伍能吸引横山族人用命挣钱，怎么会其他生计倒不能呢。”这就是水磨功夫，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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