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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颜色发暗……发间有布料残留,这丝线……”
似乎有点不对劲。
……
牛大勇派出去送信的人终于找到了申姜,申姜从口供纸页中抬头,眼珠子都气红了:“操——肯定是姓布的孙子干的!搞老子的人,老子搞不死他!不问了,走!”
他拿上口供纸,火急火燎的回北镇抚司。
诏狱另一边,仇疑青在审新抓来的人犯,刑部左侍郎沈德佑。
大刑已经上了一轮,从刑具到地面,血糊啦一大片,吓人的紧,沈德佑起初还挺硬气,憋住了没招,现在趴在地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动都动不了了。
仇疑青转着鞭柄,眼睫微垂:“咱们沈大人风骨卓然,就上这点小菜招待,是瞧不起谁呢?再来一轮新鲜的。”
“是!”
锦衣卫齐声应喝,气势十足,沈德佑差点没直接过去,这轮还是小菜?那新鲜的……他抖了抖,认了怂:“我……招……我招……”
仇疑青摆摆手,起身走到了沈德佑面前。
沈德佑脸贴在地面,咬着牙说了个名字:“高良平……”
仇疑青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顿后回头:“此人……似乎正关在诏狱?”
别人没他这个记忆力,迅速调了花名册,发现诏狱果然有这个人!
“去提。”
“是!”
一盏茶过去,提人的锦衣卫人没提过来,神情也小心翼翼,颇有些不好说的样子。
仇疑青走出刑房:“出了什么事?”
锦衣卫单膝跪地:“回指挥使,人,死了!”
“死了?”仇疑青眼梢微眯,“倒是挺巧。”
“已通知仵作房看尸,布松良在外等候,是否即刻去看?”
“去,”仇疑青掀开衣袍,大步往前,“叫人过来,同本使一起。”
布松良头前带路,垂眉束手,走得端端正正,又小心翼翼,上天助他,竟然这般顺利,不用特别布局……高良平是官身,关押地在更加阴暗潮湿的内里,走过去,自然要经过叶白汀的牢房。
越走越近,布松良眼珠微转,手心慢慢渗出汗,这牢房阴暗,不注意怕是看不出来,他得小小提示一下——
“指挥使大人……”
“我说娇少爷,你今日分我的粥可少了。”
“哪里少?你属猪的么吃那么多?也不怕噎死。”
布松良瞳孔一缩!
这,这后面答话的,明显就是叶白汀的声音!他不是被关在停尸房了么?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回来的!
牢里光线阴暗,影影绰绰,布松良看不到叶白汀的脸,只看到他靠在里面墙壁的影子……不,不行,他被坑了,不能被反打脸!无事生非,会被指使使问罪的!
暗暗烛火下,仇疑青音色微霜:“嗯?”
布松良额角的汗都下来了,赶紧转圜:“地滑,指挥使小心些。”
话说完就后悔了,不该这么说的!指挥使武功奇高,轻功更是一绝,他提醒路滑小心,岂非在嘲笑指挥使武功不济?平地都能摔跤的人,轻功能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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