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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章（第2页）

“那……夫君再爱我一次吧……”

姜雨凝声音无尽温柔，眼波如水，充满款款的深情。

那如会说话的眸子里，还有一句并没有说出：“我为夫君封锁对尊者境界的壁垒，这样夫君在五尊蜕变之前，就不会有意外了。”

“夫君也正有此意。”

周衍回应极为温柔的眼神，极为温柔的话语。

……

又是一场翻云覆雨，但也是一场告别。

风景，终究是无法长久的驻留，哪怕是超脱出真相，姜雨凝也依然是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感情，爱情，以及付出，周衍都全部看在心中。

越发不愿意表述自己感情的人，往往越发对于自己的感情看得无比深重。

姜雨凝似乎很淡然，但对于情感的执念，却比谁人都要深刻。

心有灵犀之时，周衍感受到她的这一片痴心，因而更加震撼。

但除了本能的将情爱的动作更疯狂、更激烈一些之外，周衍竟是再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去表述这一份痴爱之意。

最终，除了禁阵之中那一片鲜红的梅花，姜雨凝什么都没有留下。

在那第二场，也是最后的一场风花雪月、巫山云雨之后，姜雨凝如飞仙而去。

周衍知道，她比自己更舍不得离开，但人族希望的路，只有那么孤绝的一条。

生，哪怕是再窝囊，最终也可以幸福的一起活着。

而死，很可能只有孤绝、屈辱而死，丧失所有红颜。

所以，一定要生，一定要活下去，走出那最后的一条路来，不择手段。

周衍目送姜雨凝离去，心中的执念却无比深厚，而他再次承担起该有的责任和重担，却发现，那些曾经压迫得他透不过气来的重担，如今已经轻如鸿毛。

第243章九幽天桥

情感，对于修士而言是最大的束缚。

但很多修士明知这是一种束缚，而依然心甘情愿。

这些，却是与意志并无关系，关键，还是爱得深沉。

只有爱得深沉，才会难以割舍。

但明知难以割舍，却在对方离去的时候，一言不发，目送对方离去。

修士的一生，岂非总是充满着这样可笑而又可悲的矛盾？

周衍哪怕是不为风景驻留，哪怕是绝情弃爱，哪怕是懂得这世间所有的规则和至道，也都依然处于这样的一种矛盾之中。

直到，姜雨凝已经离去很久。

直到，地面的鲜艳梅花甚至开始褪色，周衍这才回过神来，心中一片萧索与空寂。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有时候，舍得就是舍得，不舍就是不舍，没有那么复杂，也不需要去掩饰，直接，就可以呈现出来。

周衍长叹一声，随后收回目光，情绪开始平静，整个人再次变得冷酷、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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