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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所有人的诗歌启蒙就是它吧6（第1页）

终于到了我们90后第一次接触古诗的时候了。我想，即使过去那么多年，我们只要提起名字，就能立马背出来的古诗它排第一，没人反对吧。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可以说，这首诗不仅仅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记忆了，应该说上至40多岁的、下至几岁的，只要读过一年级了，应该都学过这首歌。我还找了一下80后当年学习的一年级课本，也发现了这首诗。

不过，即使现在每个读过书的人都还记得这首诗，但当初学习它的时候，绝不会很轻松。

新世纪出生的小孩子，或许经过家人的熏陶，早早就听过或者已经学习了这首诗。但我小时候绝对是当学这首诗时才知道它的存在。因为家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辅导孩子的念头。他们都普遍认为，学习是孩子的事情，与大人无关。我也忘记“赢在起跑线”这个提法是什么时候推广成全国都知晓了。

我记不得当初老师是如何教我们学习这首诗的了。或许会教我们通过理解每句诗的意思来记忆，也或许我们是纯靠记忆。我们或许都有一个习惯，就是通过不断的读、或者读一句背一句的方式去背书。而且，还特别喜欢记忆每句诗的第一个字。好像第一个字记住了，这句诗就能记住。所以老师检查背诵任务时，有同学卡壳了，老师或者同桌提醒一个字，那么接下来他又能继续背下来了。

虽然现在我们是觉得小时候学习的诗歌都很美、很好记，但其实从心底里说，一直是拒绝的。看到《鹅》这首诗，我还特地翻到后面找那几个特别熟悉的字：背诵课文。

不要小看这4个字，凡是有这4个字的课文，意味着考试是会考到的。可以说古诗词的默写，直到高考时仍会考。高考可怕的是随机考高中三年所有要求背诵的诗词，小学、初中时每年只考课本上要求背诵的诗词。所以，后来的每次开学发新课文，我都会默默地挨个翻到语文课本中每篇文章的后面，提前看哪些课文需要背诵。

背诵分为“背诵全文”和“背诵指定段落”。但不管是哪一种，对学生来说都是噩梦。初级噩梦是“第二天早晨检查每个人背诵情况”；终极噩梦是“今天谁背诵完谁先回家”。其实老师检查背诵可能也只到十八点左右吧，但他说“不背完晚上就不用回家了”对那时候的我来说实在是太吓人了。我总会乖乖听话赶紧背书，想赶紧回家。

相对来说，小学时的课外作业就少很多。如果放学后有其他事情，很多同学会在放学前就把作业写完。限于村里部分家长其实学历也不高，认的字也不多，因此，没有家长会主动检查孩子的作业。最多也只会在孩子疯闹的没正型时严肃地问一句“你作业写完了吗”。至于孩子说的“写完了”是不是真的，家长也不会去管。因为作业第二天要上交给老师批改。所以我不是很懂现在老师们通过班级群让家长检查作业后，第二天他们还会继续检查吗？

我们小孩子是很怕老师的，所以作业基本上都能保证保量完成。收上去的作业本老师会检查后用红笔把错误的打叉，最后写上“几月几日阅”。在我的记忆中，老师们还坚持检查并批改作业一直持续到我读完高二。

高中时，老师批改作业的次数越来越少。我觉得是因为工作量太大，还有就是培养自学习惯的原因。很多时候上交作业只是为了督促我们把作业完成，至于完成的质量怎么样并不重要。很多时候作业又原封不动发回来，让自己或同桌互改。所以，现在想起老师批改作业的事情，我也觉得有很多确实可以讲讲。

我很喜欢看老师批改完作业后在末尾用红笔写的连笔字。我读村小时，老师不怎么写批语，一般以分数代替。比如抄写没问题或者算术没问题，会写“100”，给你满分。看到我真的会美滋滋。有一点瑕疵或者错误，老师就扣个几分。然后写下批改的日期。最有特点的是每个老师写的几号的“号”字和“阅”字是有不同写法的。所以我就很喜欢模仿这两个字，想象自己以后当老师要怎么写。

我奶奶年轻时是村里的妇女主任，也在村小教过一段时间的课，所以家里有一块黑板。黑板非常重，往往需要我跟妹妹一起才能挂在墙上。黑板挂好后，我们就买过家家，我当老师、弟弟妹妹们当学生。我给他们讲课，然后给他们留作业。他们写完后，我就用自己自学的写法给他们批改“7.9号阅”，然后给个“100”分。

这种过家家的游戏，是我读小学二三年级时每个暑假都会跟弟弟妹妹玩。那个时候，当老师是我未来的职业梦想。

我读小学时，我学习用的笔只有铅笔，老师不允许用圆珠笔。水笔是什么时候开始用的我已经记不清了。但老师用的都是钢笔和红色墨水。所以，这影响了我现在对笔的喜好。

读书的前3年，我其实很顽皮，功课一直都是一般般。期末考试后放寒暑假前一定会有一次散学仪式。在散学仪式上，校长会公布每个年级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名单。被叫名字的学生会上台领取奖状和奖品。现在的学校出于鼓励学生的目的，几乎每个学生都能捧回一个什么奖状回家。我小时候这种奖状是很珍贵的，就决定着你回家时家长的脸色是红是白。反正我爸说了，没拿奖状自己跑供桌前跪着。因此，我跪了好几次。

因此，三年级放寒假散学式前一天，我趁家里没人的时候，跪在供桌上的观音尊者像面前，祈求她让我拿一次奖。结果我真的拿了奖状。

上台拿奖状时，我真的感觉很荣耀，第一次得了“三好学生”的奖状，还发给我一只钢笔作为奖品。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支钢笔。自那以后，我一直钟情各类钢笔，并且使用钢笔写字直到现在。工作后，虽然大部分时候是用电脑办公，但我还是喜欢用钢笔记录东西。目前，我手里有着6支钢笔，虽然不算绝对的发烧友，但钢笔带给我的意义也绝不是写字那么简单。

要不，我试试用钢笔抄写一些《鹅》，找找过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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